2007年8月24日 星期五

那些來來去去的朋友……

我身邊的朋友總是來來去去。

剛開始不太明白的這是為什麼,之後覺得自己像是被丟下,孤零零的,難以適懷。後來才發現,這是我與朋友們之間的「緣分」。

緣分這種東西,來了,難以阻擋,去了,怎樣也留不住。我只好強做灑脫,揮揮手,不帶走任何雲彩。給朋友滿滿的祝福,給自己滿滿的感恩。

換工作、交了男朋友、要出國留學、結婚了、懷孕了……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不同的方向,也有不同的階段。剛好碰上對的時機,我們一起上山下海,時間到了,大家又要往不同的目標出發。

我可以賴著不走,假裝自己永遠不會長大,但是不能拉著朋友,要他們陪我耍賴。不能開口要求朋友留下來陪我,只為了我的貪玩。我不希望自己成為朋友追尋幸福的絆腳石。

所以,我總是靜靜的走開。直到下一個人走進我的生命裡。落單的時候,剛開始總是不知所措,慢慢的就會穩定下來,不知什麼時候,又悄然展開一段新的緣分……

最近看了一本青少年小說《最好的朋友》。故事描寫的是一位小女孩,她「這一輩子最要好的朋友」因為爸爸換工作的緣故,要搬到很遠的地方去,她很傷心也很落寞,因而異想天開帶著好朋友離家出走、搞砸生日派對,心中的憤怒無處發洩還找男生幹架……故事中,把小女孩害怕被丟下的心理反應描寫得淋漓盡致。

有一陣子,朋友離開時,我心中的感受也像這樣,只是我的理性戰勝了心中的混亂,因而沒有做出讓自己悔恨的事情。現在長大了,終於能夠含淚目送著朋友離開,祝福他們展開美好的新頁!

來來去去,去去來來,都要幸福快樂!



最好的朋友

作者:賈桂琳.威爾森/著
出版社:小天下
出版日期:2005年05月20日
語言:繁體中文
ISBN:9864174908

2007年8月23日 星期四

生命總有美好的事物


先是潛水時不小心扭傷左手大拇指,接著發高燒、喉嚨痛而演變成扁桃腺炎。這幾天又逢颱風來襲,週末的瓦拉米親子遊只能取消。工作上則是印刷時發現組版錯誤,緊急停機重新製版。回到公司後,另一套書的四個封面竟然要重新來過……就連吃午餐,點個普通常見的排骨飯,老闆也說:「對不起,賣完了!」

總之,諸事不順,樣樣不吉。朋友說,鬼月真不是你的月份!

一身疲累進到公司。桌上有個限時專送寄來的大信封。一打開,裡頭是一個寶藍色的小提袋,上面印著:Vincent van Gogh MUSEUM AMSTERDAM。啊!是朋友去荷蘭玩的時候,為我空運回來的禮物。

提袋裡是一個印著相同字樣的白色紙袋。「全是梵谷博物館的袋子。」朋友這樣寫道,「全套」送給了我。裡面是她特地為我挑的禮物,一本小筆記本。

筆記本的封面為布質,燙印著「VAN GOGH MUSEUM」,「AMSTERDAM」則以極小的字級印在這排字的下方。封面圖案選的是「撒種者」,是梵谷摹寫米勒的系列素描之一。

筆記本的內頁收錄了20幅梵谷的素描作品及書信,穿插在全白的筆記頁之間,設計簡單大方,讓梵谷的筆跡在空白的頁面之間「靜靜的說話」。印刷的品質也極佳,尤其是炭筆素描的黑色層次,印得極為分明(不知道他們的編輯要不要去盯廠?)

我很喜歡書信的部分。梵谷一生當中,以著一週一信(甚至更多)的頻度和弟弟西奧通信長達18年之久。他們兄弟情深,在梵谷自殺不久之後,西奧也追隨而逝。從書信的字字句句可以窺見梵谷他那困頓的生活以及滿懷的熱情。

這是一份很棒很棒的禮物。像是颱風過後,乍現的藍天和日光,讓人一掃陰霾。呵!連阿飄也要羨慕吧?

原來,生命中還是會出現美好的事物。

2007年8月20日 星期一

天使降臨!



朋友從荷蘭傳簡訊給我,要我告知地址,她想寄明信片給我。過了不久,我果真收到兩張來自荷蘭的明信片。

這年頭別說寄明信片,連提筆寫字都很少了。看到朋友寫了滿滿的兩大張明信片,真是感動!

這兩張明信片上的畫大有來頭,全是荷蘭引以為傲的國寶級畫家的手筆。一張是梵谷的油畫「Young woman at a table」,一張是REMBRANDT的「猶太新娘」。上網查了一下,原來REMBRANDT就是鼎鼎大名的林布蘭,難怪覺得畫風這麼眼熟。之前上宗教藝術欣賞課的時候,老師有特別介紹這位才華洋溢的畫家,還賞析了他的畫作「浪子回頭」。他和梵谷一樣,畫了非常多的自畫像。

朋友特地為我挑選的這張「猶太新娘」是梵谷非常喜歡的畫作。朋友寫道:「van Gogh曾說『讓他坐在此幅畫前2週,就算只喝水及吃麵包也願意。』」

我想,如果讓我去阿姆斯特丹的梵谷美術館,看著梵谷的原作,只吃冷麵包和黑咖啡我也願意。

自從高中看了《梵谷傳》這本書之後,我就愛上了梵谷,覺得這個人的一生簡直就是充滿了苦難與哀愁(慘到大概只有一個「衰」字可以形容),從沒有過真正的快樂和幸福,他卻在苦悶中畫出了一幅幅令人不可置信的熱情。尤其看了《梵谷書信全集》之後,更能了解他對於人生的追尋和種種努力,以及受到精神疾病侵襲之苦。

朋友是我大學室友,也是到現在少數幾個有聯絡的大學同學,從大學就知道我是梵谷迷。我很訝異她還記得這件事,也不知道她為什麼會知道(我應該沒有在宿舍牆壁上貼滿梵谷的畫報吧,那時候貼的應該是……)。

我很少記得別人的什麼事。去旅行也不太會想到別人,就算想到了誰,也不會特地為他做些什麼,我就是這樣怕麻煩、不浪漫。所以,我深深知道朋友願意傳簡訊給我,願意提筆給我寫信,沉浸在欣賞名畫的幸福中會想到我,願意和我分享,是我莫大的福氣,是上帝來敲我早已變得冷漠的心門。

瞧!這世界上還是有人願意如此付出的。